净真不自然地退后两步，“正是。”
“法师打听这个作甚？瞧着法师眉清目秀，是也喜欢夏家大小姐？”微胖妇人抽出绣帕掩唇轻笑。
祝芊芊：“......”
敢调戏我家阿真？我还.....没什么办法？？？
净真垂眸，避开妇人的视线，认真道：“若是施主不知，那便算了，贫僧谢过施主。”转身就要离开。
微胖妇人立刻翘着兰花指拉住净真的僧衣，“跟法师开个玩笑罢了，这就恼了？”
净真不动声色地收回衣袖，“贫僧确有急事，叨扰。”
指间的衣袖被抽走，微胖妇人轻轻捻了捻还残留着触感的指腹，“诶，怎么叫叨扰？我们这里什么样的姑娘都有，保管不比夏府小姐差，法师不如进来试试？”
祝芊芊抬头一瞧，斗大的“怡春院”挂在高高的雕花匾额上，好家伙，净真一开口就问了个老鸨，怪不得人家以为他看上了夏书瑶，谁会平白无故地向老鸨打听这种事？
“孙妈妈别再调戏法师了，瞧着脸都红了。”
“是呀是呀，奴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看的单眼皮和尚。”
“法师，您这眼角的疤可真好看，是为了救姑娘伤的吗？”
“瞧你们没个正形，法师啊，夏府的嫡小姐犯了错，肯定是要进祠堂请家法的，法师若救了夏小姐，可要记得奴的好呀。”
倚在二楼的雕花棂格栏杆前看笑话的几位貌美姑娘嬉嬉笑笑地调戏净真，气得祝芊芊忍不住想飞上去一人扇一个耳刮子。
净真闻言，转身正面朝向最后一位透漏消息的姑娘施了一礼，“多谢施主相告。”
转身离开的空隙，祝芊芊就听到楼上已经笑闹成一片，“哈哈哈哈，柳柳，法师谢你呢......”
憋了满肚子气的祝芊芊抬头望着阿真一如往常的脸色，哪有她们说的脸红？分明都气白了，小心道：“阿真不要生气，跟她们生气不值得。”
净真茫然地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嗯？”被调戏了还不生气？
净真道：“佛曰一切众生皆是菩萨，所遇之人皆是度我之人。如此便无生气一说。”
所遇之人皆是度我之人，祝芊芊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忍不住想问，那个爱你成痴的芊月郡主在你眼里也只是度你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