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说话间贴着她的耳廓,细细的痒与唇齿间温热的气息都让她觉得十分缱绻。她努力尝试着抬起手握住师兄的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仿佛得知她想做什么,下一秒,她冰冷的手便被青年早早捂热的掌执起握紧。

    她喜欢牵着,就像是,被师兄牵上山那天那样,温暖而极其有安全感。

    被师兄牵着的时候,就好似天地间再也没了任何东西能伤害她一般。光是被庇护在他的道袍之下,便像是被神佑。

    “师…兄……”

    “嗯。”

    病得迷迷糊糊的小姑娘软软糯糯的唤着他,语气里的依赖与撒娇意味延伸到极致。她将脸埋进青年怀里深嗅,闭上眼做了一个长梦。

    梦里。

    随他走上那皑皑的寒山,随他拜在三清殿前,随他一起看雪松前白鹤舞,随他一起念诵生涩难懂的《南华经》。

    倏然天地,经年瞬过。

    站在她身后静默等待她回首的,依旧是那光风霁月的仙人。

    ------题外话------

    补补师兄跟小乔嗔之前的故事,呜呜呜其实是双向救赎的养成啊。

    我不瞒了,我就好这一口。

    有那么一个人,不辞远道重重而来,替你挡下冬夜凛冽的疾风。

    将你从淤泥里、黑暗里、深渊里抱出来,视若珍宝般,将你带至明亮与温暖里。

    或许,这时候那个人是不是神都无所谓。

    在年幼的乔嗔怀里,那位愿意半跪在脏雪里舒展眉眼朝她伸手的道长,便是这世间唯一可庇护她的神。

    不可说的长情是否是一场无涯的梦?为何心头方寂灭,却又死而复生。

    “师兄,为何师父跟其他师兄师弟们都说你冷冰冰的?”

    入玄微山第二年,着青裙的小姑娘托着腮倚在书桌前,逐渐张开的眉眼依稀可辨清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