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子弦有一瞬的停滞,然后挣扎得更剧烈,可是很快又软化下去,那推拒的手放在闻铭结实的胸膛上,不像是要推开他,更像是在抚摸他。

    “唔……”她往后仰脑袋,想要躲过闻铭激烈的进攻,可是一只大手很快固定住了她的后脑勺,她躲无可躲,陷在他铺天盖地的气息里。

    手掌下他的心跳剧烈而有力,她觉得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有一种缺氧的熏陶陶之感。

    两人再次分开时,已经在沙发上了。刚才也不知是怎么一路从阳台吻到沙发的,总之现在的姿势非常的暧昧。他抱着衣衫凌乱的她躺在沙发上,两人肌肤相贴呼吸相交,他身体的某些变化根本掩藏不住,嚣张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最后还是闻铭先清醒,他略显狼狈地起身,把应子弦也扶了起来,温柔地替她理顺长发:“我去抽根烟。”

    嗓子哑得不得了。

    应子弦脸红红的,目送闻铭进了卫生间,做了几次深呼吸平复澎湃荡漾的心情,又唾弃了自己的不争气,一到他怀里就缴械投降,真的是太没有骨气了!

    接下来的晚上,两个人规规矩矩地坐在一起说话。这套公寓应子弦是不打算租了,好在也只剩一个月的租期。只是又要重新去找房租房,是件麻烦事。

    闻铭道:“住我那里吧。”他看着应子弦瞪他的双眼,连忙又解释,“我不住过去,都让你住。”

    “那你住哪儿啊?”

    “我一个人哪里不好将就,俱乐部和巴别塔那边都有我的休息室。”闻铭说,“你别有心理负担,就当做是朋友间的善意。”

    “那我按市面价付你租金。”应子弦也不矫情,这回的经历让她实在是不想再租房了,闻铭那边小区高档,治安有保证。

    闻铭生怕自己再多说什么她就不肯住,连忙道:“好。我明天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再帮你搬行李过去。”

    应子弦犹豫了一下,她这行为本质上是鸠占鹊巢,而且她知道闻铭那套居所面积很大,她只要一个房间就够了,倒没必要让闻铭把他的东西都搬出去:“不用的。我只要一个客房就好了,你的东西你继续放着好了,毕竟你是主人啊。”

    敲定了住所,应子弦困意上涌,前半夜惊魂,她就没睡过,现在安全得到保证,不免开始打瞌睡,只是让她一个人去睡卧室,她还是膈应。

    闻铭看出来了:“你睡沙发吧。我去把你被子枕头拿过来。”他说着,进了卧室,很快抱着被子和枕头出来了,替她在沙发上铺好,“睡吧。”

    “那你呢?”应子弦困得眼角都泛起泪花了。

    “我不走,你放心。”

    应子弦躺倒在沙发上,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我怎么刚打电话给你,你就上来了?来得好快啊!你一直没走吗?”

    闻铭替她掖好被子,没有正面回答:“睡吧。”

    他刚才一直在楼下,就坐在车里,没有别的念头,只想着离她能近点。这个城市人潮如海,他则随波逐流,只有她,是牵引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