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的,也没人往我老婆子这园子里来。收拾什么。你先下去吧。”许苒筠点头,“是。”

    她退下去之后,掌灯直接到了后厨的小竹林中见了四个烧火的婆子。这些婆子都是年迈上不动山的,故而祁盏把她们留了下来,也算是将军府的老人。

    “妈妈们,上次之事还是多谢你们了。”许苒筠出手很是大方,直接给了为首的蒋婆子一锭银子。那蒋婆子喜笑颜开,“不过是在亲戚面前言语上了几句,哪里能划得来这么多钱,多谢姨娘了”

    许苒筠笑道:“妈妈别着急,我还有些事要求着妈妈们呢。”

    蒋婆子握住她的手道:“姨娘提便是。我们在这府里也无足轻重,行走办事都方便。”

    “唉,也不怕你们多想,自从这公爹娶了小娘,婆母的身子性情是一日不如一日,我心里担忧,想问几句,也被婆母赶出来了。几位妈妈若是得空了,可否帮着看看我这婆母憋在房中是做什么呢?可别憋坏了身子。”她笑道。

    那几个婆子立即心领神会。

    “姨娘就安心等着吧,我们定能让您安抚好老夫人。”

    出了竹林之后,回到桐香居,蝶月已经等候多时了。

    “这是姨娘命我去查的张姨娘开的药方子。的确是堕胎药,只是她每次都熬上一点混在林姨娘的安神汤里,等到剂量够了,便自然会滑胎。”蝶月把方子递给许苒筠。“我都命人拦下了好几次了。”

    许苒筠道:“怪不得当年鱼堇堇突然滑了胎。也查不出个什么。好了,我知道了,你快些回去伺候殿下吧。我托你做的事,你别让殿下知道。”

    “姨娘。”蝶月看她的小指还缠着布,指甲还未痊愈。“您也要小心啊。”

    “放心,横竖就是个死,我什么都不怕。倒是殿下,定要让她撇干净。”许苒筠交代完了,便赶蝶月回了落霄洲。

    回到了落霄洲之后,蝶月看到祁盏正命人在擦拭瑶琴。

    “都落灰了。”祁盏见蝶月回来也不问她去了哪里。蝶月给祁盏斟上茶,端上了冰糖山楂,“殿下怎么不弹了?记得殿下的琴技也算是一等一的。”

    “不弹了,许久不弹手生。”祁盏只顾吃着山楂糖果,“蝶月,明日咱们出城去见见哥哥吧。今日听闻哥哥来到了城周,若是不见哥哥,我睡不好的。”

    “那将军那边怎么说?”

    “不用说,他这几日都陪着张浅墨呢。”祁盏喝了口茶,“过来坐下吧。”

    蝶月坐下给祁盏又斟满了茶。“殿下,细细算算,皇后娘娘也走了近十年了吧。”

    “九年了。”祁盏喟叹。“偶尔吧会想她想到夜不能寐,但也只是偶尔。”

    “那皇上得多痛心啊。”蝶月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