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不停,挽几个剑花说声知道。
鼓声三响,父亲小跑步出了角门。
“走吧。”母亲牵着妹妹的手站起身,“去见他一面,这一走,好几年见不着了。”又喊一声明庚,“看好你弟弟。”
他答应说好,弟弟起身跑了过来,踮起脚尖拽住他衣角:“哥哥,要果果。”
他忙收了剑:“如今是春天,没有果果,秋天才有。”
“不嘛,我要果果。”弟弟拽着他衣角使劲摇晃。
他仰脸指向沙果树的树梢:“不信你看,上面只有花,哪来的果果?”
啪得一下,有什么砸在他脸上。
“有果果。”弟弟说道。
确实有果果,果果砸在他脸上,砸得生疼。
秋天到了吗?他疑惑着。
啪得又是一下,他缓缓睁开眼,一只手糊在他脸上,糊得他透不过气来。
他拿开她手,烛火已残,窗外透进一丝白。
竟然一梦天亮,他迅速起身。
又是啪得一声,她的手糊在书上,睡梦中疼得一咧嘴。
弯腰将书挪走,手探到墙角拿过枕头,搁在她手臂下,无声出了碧纱橱。
拿了宝剑到庭院中,顺手挽出几个剑花,姿势笨拙稚嫩,疑惑得停下来看着剑尖发愣。
刚刚舞出的竟是多年前自创的剑式,早忘得一干二净,今日为何舞了出来
又想起那个梦,很少梦见他们,偶尔梦中遇见,他们满脸是血,眼中流着血泪,冲着他凄厉得哀嚎,狰狞得可怖。
他忘了他们原来的模样,恬淡鲜活生气勃勃。
他坐在石凳上发愣,庭院中两棵树光秃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