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衙役们一看,好家伙,这小子说自己不会耍鞭子,顾班头的衣服都被他抽的稀巴烂,上面还隐隐渗血。

    大家都别开脸,听着鞭子挥舞过时的呼叫声,心里都一抽一抽的。

    顾季昌多年的老衙役,鞭子还没打完,他就看出来了,这小子怕是个练家子,这鞭子耍的,比自己还好。

    平日里看着像个孩子,却这般深藏不露,到底是敌是友?

    鞭子打完了,外头几个衙役进来两个,走了几个。

    卫景明记下了各人的反应,然后从怀里掏出一瓶金疮药,“顾叔,您忍者些,我给您上药。”

    衣服一扒开,整个后背都是鞭印子,其中两道非常深。旁边一个衙役不满地看着卫景明,一把抢过药瓶,“这个时候你装什么好人!”

    卫景明笑了笑,并未吱声。

    张大人以为抓住了顾季昌,流言慢慢也就能平复下来,谁知却越演越烈。

    他左思右想,干脆就把顾家女抬进门,这样就不能说我逼死一品诰命,那什么龙兴之事,就是放狗屁了。

    当天夜里,卫景明悄悄站到了顾家墙头上,西厢房还亮着灯。

    卫景明一直等到正房和东屋一点动静都没了,他才如影子一般飘到西厢房门口,犹豫再三,伸出手指轻轻扣了扣门。

    顾绵绵本来就没睡着,听见敲门声,立刻起身来开门。

    门一开,她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人。卫景明一身夜行衣裳,但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在昏暗的烛光下十分好辨认。

    顾绵绵想说话,卫景明忽然一把搂着她的腰,把她带进了屋里,并随手关上了门。

    顾绵绵呆住了,第一次有人这样唐突她。

    到了屋里之后,卫景明火速放开了她。

    顾绵绵这才反应过来,立刻跳到旁边,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做甚?”

    卫景明张了张口,见她的样子不像是和自己一样重生而来,看来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卫景明心里叹气,也好,都忘了吧。在那高高的宫墙里,两个人一个是太监,一个到死都没有承宠的嫔妃。等皇帝死了,他偷龙转凤把她弄出宫,两个人才一起过了几年好日子,顾绵绵因为在宫里长期抑郁做下病根,又一病没了。

    上一辈子的绵绵,过得不快活,这辈子我一定让你快快乐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