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你不好此道,不必在内。”风逍遥爽快的说:“也不错,什么时候?”
无情葬月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荻花题叶转过来:“月,你意下如何?”
无情葬月道:“好。”
这一下大出意料之外,风逍遥惊讶的看向他,无情葬月却不与他目光相接,转过身去抚弄柳枝,微风吹过,还是玲珑雪霏打破沉默,道:“你们不要胡闹,月,不必理会他们。”
“不是胡闹,我服下了一些秘药,十年之内只会精进,不会有顾虑了。”无情葬月又看向风逍遥:“大哥,你在意我参加么?”
风逍遥在意,在意的要死,他不仅在意,还十分想要现在就问出口。不过,荻花题叶和玲珑雪霏都在,他现在问不出口。
风逍遥想问的,其实荻花题叶也很有些在意,但他更不会去问。一封信,一字不落的信,送到了风逍遥手上,为什么送到了风逍遥手上?这封信若是送到他手上,才更合理——而后他苦笑了一声,把问题咽回了肚子里。
“风会很在意么?”回去的路上,玲珑雪霏有些担忧:“月……所说的秘药,你可知道什么?”
荻花题叶道:“会,自然会。不过大哥心胸宽阔,想来他会与月好好理顺一二。”至于那种秘药,虽然他一向自诩脑子不错,倒也没有博学到这般。
玲珑雪霏神色忧愁,一看她的愁容,荻花题叶心底就浮起怜爱之意,沉默了片刻,眼看分手在即,玲珑雪霏低声道:“你也是天元,可否告知我,风会有多在意……”
荻花题叶长叹一声,柔声道:“亲爱的雪,天元地织之间一旦结醍,互为确认,但这其中,天元对地织的占有和渴望远胜你的想象,要我解释多在意?大哥若是能戒了酒,他便能不在意月不告而……咳。”
玲珑雪霏想象不出风逍遥戒酒之时,不由更加担忧了一些。荻花题叶虽然解释了一番,到底心事重重,到了分别之时,各自沉默下来,荻花题叶微微一笑,转身走了。
阴阳学宗,万学天府,这里一向清净,此时却听泰玥瑝锦的声音骤然疾厉。
“风灯雨栈楼一向行迹鬼祟,既然当初是你一手所建,自然要对学宗敞开大门,否则义兄宗主之位也会受你连累,大家会以为是义兄授意如此,何况你推脱得毫无道理,若你不知如今受谁管辖,只需我们一起走一趟,问清主人便是!”
梦琼楼一声怪笑,懒洋洋道:“说我这,说我那,我可没锁了门。倒不如说去了风灯雨栈楼之人,一向有人招待吧。我开着门,谁能进去就各凭本事了。就像你当年有本事从我这里弄走我的箫,现在没本事弄走鬼面具,愿赌服输,对不对?”
乐师鸣觞拂袖而去,走出门外,恰好见到荻花题叶。
“里面好不热闹,宗主不在?”荻花题叶笑意盈面,却别有一番抓不住的隐隐窥测,乐师看了他一眼:“自然不在。”
若是宗主在此,里面两个人便不会如此争执了。
泰玥瑝锦冷笑道:“说得好听,你那门又有几人能登,便是……便是义兄,只怕也很费一番功夫。”
“这倒是不能怪我,不瞒你说,我恰好听说一二,近日又有人登临绝顶,拿走了我上好的一物。可惜你没见过,否则你一定不舍给了其他人。唉,可惜这些好东西都是我做的,要送人,要送谁,我尚能作主。”梦琼楼阴阳怪气了一番,泰玥瑝锦恼怒道:“就是你这般毫无道理,当初才呆不住万学天府。”
这一下戳了痛楚,梦琼楼不出声了,扭头看向门边的少年人:“荻花题叶,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