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胭,你这个贱人,真是不安分!那些蠢货怎么不把你害死,就这么点小事都能找到我身上来,废物!”
一抬手,就将眼前案桌上的香炉扫了下来。
铜制的炉顶瞬间和炉身分开,在兔毛制成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香灰洒了出来,弄得满地都是。一股极为浓郁的香味立刻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传递开来。
这个动静不小,刚要进来的侍女被这一幕吓了一跳,一时间呆愣在原地,显然被吓着了。
她是院子里来的新人,平日里见到的沈知秋那可是温柔知礼,大家闺秀的典范,哪像现在这个模样,脸色狰狞,就像要吃人似的。
沈知秋在这丫鬟毫无眼色,竟然还堵在门口不进不出,就像她堵塞的心情,更差劲了,她快步走到那婢女跟前,对着她的心口上去就是一脚。
“你这蠢货还堵在门口作甚,是不是也和姜雨胭那个贱人来看我笑话!”
丫鬟被沈知秋的怒火牵连,这重重的一脚,瞬间让她回神,想到后厨嬷嬷讲述的那些后宅府苑的肮脏事,谁谁又从水井里被拉出来,瞬间白了脸。
这沈小姐原来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私下竟然是这样的人,即使被打了,她连大声咳嗽都不敢,更别提心生怨恨了,此刻能保住性命都是好的。
只是愤怒中的沈知秋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想形象全无,她将丫鬟踹倒在地,上去就是关门,口中骂骂咧咧:“姜雨胭这个狐狸精,就知道勾引沈渊,居然都惊动他来质问自己了……”这些话太过骇人,丫鬟刚才被迫爬了出来,此刻听着这些话,后背惊出一身冷汗,知道的越多命越短,她可是清楚的很,只是沈小姐竟然没有将她拉过去泄愤让她舒了一口气,只留下劫后余生的庆幸。
一转头,就见自家府邸的的少爷沈渊正在自己身后,脸色阴沉地看着前方。
丫鬟脸一白,差点要尖叫出声,不过当注意到沈渊阴沉地脸,嗓子眼的话尽数吞在肚子里。
她也不知道这位大少爷怎么还没走,刚才明明不在她身后,怎么现在突然在这儿了。
沈渊则是冷哼一声,他没有在意小丫鬟的懵逼,而是一甩袖,直接走了出去。
幸好他多留个心眼,没有走,反倒让他听到真实的信息,亏得这个女人还能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嘴脸来,可真是难为她了。
想到姜雨胭一直被骚扰就是因为沈知秋,沈渊心中立刻升起一股怒火,他直接朝着沈家主母,也就是他母亲的院子走去。
沈母正在软榻上假寐,丫鬟在一旁为她揉肩捏腿,好不舒服,沈渊来到就是这个场景。
他也顾不得沈母是真睡假睡,直接开到软榻前,趴在一旁,小声叫喊:“娘,娘,快醒醒。”
沈母被迫睁眼,脸上闪过一丝不满,只是当看到是沈渊到来,又将不满放了回去,因为距离近,能明显地看到沈渊额角上稀碎的汗水。
沈母不由得打趣道:“怎么了,毛毛糙糙的,满头汗。”
沈渊胡乱擦了擦汗水,开门见山:“孩儿听说最近外面一直在传关于知秋姐的风言风语,说是德才有失,孩儿觉得还是让家姐在家多待两天为好,等我查出来是谁在外面乱嚼舌根,在让家姐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