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年是他徒弟的不二人选。
兴奋之余,普世的目光中还闪过一丝轻蔑。
面前站着将自己抽打成骰子的人,沈斯年又手脚自由,为何要放下武器,这是何等的懦弱!
如若苏良策也跟他这般,早就淹死在马厩的粪尿中!
普世双手握拳,刚摘得一颗葡萄揉捏成了水。
八角笼内,沈庆生也气得够呛,用脚挑起长缨抢,踢给沈斯年:“既然是比试,总得有个胜负,你今天必须和我一战!”
一双秀手,无奈的举着长缨枪。
沈斯年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书中的招式他都记得,也私下用木棍练过几回。
真要来上几个回合,还是有把握的。
只是这锋芒露了,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软踏踏的握着长缨枪,沈斯年朝沈庆生一侧刺去,丝毫没有力度。
沈庆生动都没动,沈斯年自个儿跑偏了。
“你这是在逗我玩吗?”沈庆生瞪大眼睛,刚准备起的刀有放下了。
“我不会使枪。”沈斯年随意编排了个理由。
“不会使枪你选这个干嘛?”沈庆生恼怒,“沈斯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小练得就是长缨枪,即使都忘了,也没有你这样使枪的,赶紧拿住了,我要发功了!”
说毕,沈庆生朝沈斯年头顶劈去。
脖颈的青筋暴起,这一刀下去,沈斯年的脑袋得分半。
沈斯年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场面,只剩下半边脑袋,孤零零地坐在通往地府的船上,忘川河的那头,母亲泣不成声:“儿啊,你的脑袋呢?”
恐惧迅速将他拉回八角笼中,集中全身气力,沈斯年举起长缨枪回挡。
刀枪相对,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沈元忠起身向下探望,不敢相信沈斯年挡住了沈庆生这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