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干什么的,不准进去。
有特警看来人脸色不对,当即就推嚷着挡住韩东去路。
远远的,韩东注意到郑丘郑叔叔正扶着自己父亲被警察围在中间焦急说着什么。
他大脑一昏,骤然撞开两名特警闯了进去。
再说柳金水,毕竟是从众人的脸上看出了端倪,不敢再耽搁,总算是叫了救护车。
东子,你爸的药知不知道在哪?
郑丘看到了韩东,不等靠近,就大喊了一句。
韩东太想过去看看情况,却强忍着停下,转身往家的方向跑。
一分钟还是两分钟。
心底无形的恐慌感,让他前所未有的失措混乱。
他是真的怕子欲养而亲不待,也一直都在刻意避免任何让韩岳山听了会不开心的事情。
因为他只剩下这么一个至亲之人。
二十公里负重越野都不会让他过度喘息,可从棋牌室到自己家,短短半公里的路程,他体力却透支到了极限,连续喘息。
韩岳山感觉到是儿子来了,微微睁开了眼睛,把药吞了进去。
韩东紧张的脸色苍白,等忙好一切,虚脱一般跌坐在地上。
好在,一切都是恐惧心作祟。
韩岳山在吃过药之后,脸上渐渐有了血色,也睁开了眼睛。
韩东濒临崩溃,嘴唇蠕动,声音细微:爸,对不起,都怪我……
说话间,他反手一个耳光抽在了自己脸上,偌大的力道让五个指印清晰浮现。
他是因为邱玉平才故意阻挠拆迁,如果不是自己的意思,父亲与世无争的性格根本不会搅和到这件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