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芷慕罕见地沉默了。
在面对如此简单的问题时，这位优秀的人才竟然会觉得棘手，沉默着深思。
技术员小哥稍微用力摁住隐形耳机的出声孔，他正想换话题，对方突然回答：“我没想过。”
“什么？”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方芷慕回答，“在我二十五年的人生中，我从未考虑过要和哪个人谈恋爱。而在我未来的人生计划中，同样没有写过这一选项。恋爱不是必需品，至少它对我来说是如此。”
她的表情非常认真，说明她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得出的答案。
最后方芷慕还补充了一句：“就我个人而言，我更喜欢利用有限的时间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比如说工作。”
技术员小哥身上突然爆出一阵刺耳的鸣叫，声音尖锐变调，模糊之间能听出鬼哭狼嚎来。
他反应极快，立即摘下隐形耳机丢到桌面的工具箱里。面对方芷慕疑惑的目光，技术员小哥依旧淡定：“没事，只是有人非要哭诉他暗恋失败而已，现在还是面试时间，我们不必管他。”
“放着没问题吗？”
方芷慕指了指桌面。哪怕在隔音性质良好的工作箱中，耳机依然顽强地发出噪音，哭声缠绵哀怨，像女鬼在痛斥负心人。
技术员小哥耸肩：“不必在意，那只是一个暗恋多年不敢表白的单身狗，一年里有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哭诉，习惯就好。”
但是鬼哭无所谓，噪音不能不管。于是技术员小哥切入系统权限，强行终止了通讯。
“好了，我们继续。”
技术员小哥合起简历，跳过剩下的问题，开始总结发言：“问题已经问完了，你的回答我们很满意，欢迎你加入我们公司。对了，差点忘了，方小姐应聘的是什么职位？”
“我是看到你们公司的校招过来的，就是在联校官网的那一个。”
技术员小哥突然心生不详，他记得他们当时放出的招聘只有一个职位。
飞快地点开后台看了一眼，上面明晃晃写着四个字：总裁助理。
职位要求：不求能干，只要会干。
技术员小哥：“……”
让一个联邦top级别学府毕业、入学以来上百科绩点全A+的人才，去当花瓶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