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祸秦国,危害子孙’,这八个字传入秦王稷的耳里,坚定了他的心智,怒喝道:“寡人忍了你们四十几年,寡人忍无可忍。”
魏冉见秦王杀意正盛,问道:“你这样做就不怕背上骂名。”
秦王的语调如寒冬刺骨道:“为了祖宗的基业,为了大秦的江山社稷。寡人背负的骂名还少吗?天下人会怎样评判寡人,就由他们说去。”
“好,好,好。没想到,我们的稷儿会是心狠手辣,没有半点亲情之人。”魏冉寒心道:“我们看错了你。”
芈戎质问道:“秦王,没有我们。你认为自己能够坐稳王位,坐稳江山?秦王,你这样做,就不怕秦国陷入内乱?”
公子芾正色道:“秦王,你觉得能赢?哈哈哈,你太小看我们。”
秦王稷唇角微动,“不到最后,怎么知道,赢的一定是你们。”
公子悝不愿多说,高喊道:“来人,给我把秦王拿下。”
公子悝的声音,消失在大殿之内。秦王稷见不能和平解决,只能动武,端起酒樽摔在地上,大队铁甲之士,齐步走了出来,将四贵团团围困,只等秦王一声令下。
公子悝乱了阵脚,公子芾带着恨意看着秦王。魏冉、芈戎不愧是经历过战阵之人,面对危局,仍然淡定自若。
秦王稷没想到自己能够轻易掌控住局面,控制住四贵,心里沉重出了一口气,但他没有从魏冉、芈戎的双眼之中看到害怕,更琢磨不透他们是什么心情。
秦王稷看着公子芾、公子悝乱了阵脚,哼了一声道:“你们在寡人身边安插的眼线,有的被寡人收买,有的被寡人清理,还有的被寡人调出了咸阳。如今,你们大势已去,为了避免血流成河,还是不要做无畏的挣扎。”
魏冉神色不惧,安宁道:“秦王能够谋划至此,足以见得用心。秦王,果真是好手段啊!”
秦王稷没想到此刻,魏冉还能这般淡定,抬声道:“你们位高权重,树大根深。寡人没有十足的把握,岂敢对你们动手。”
魏冉淡淡笑道:“秦王有备而来,看来我们输定了。不知秦王打算如何对付我们。”
“只要你们成寡人,寡人保你们衣食无忧,安度余生。”秦王稷犹豫了一下,他还是下不了‘杀’这道命令。如果他们选择成他,他不会对他们赶尽杀绝。
“秦王如此狠心,还要我们成你。”魏冉冷声道:“做不到。”
芈戎、公子芾、公子悝也大声道:“我等亦然。”
秦王稷闭上双眼,眼角流出两行热泪,抬起左手。铁甲士见状,拔出长剑,指向四贵。秦王稷手指向前一挥,下令道:“杀。”
正在此时,紧闭的宫门,被人撞开。随后,涌进来大队铁甲之士。芈戎见自己的援兵到了,冷声道:“秦王,你太高看自己了。”
“你们…”秦王稷见一场流血不可避免。此战,不是他们死,就是自己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