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还在隐隐泛痛,揉着额头小声嘀咕着。

    最近两年,赵然算是历练出来了,背靠土原寺这樽大佛,机会多,他本身又是认真想吃这碗饭的,眼光经验都逐渐磨练了出来。

    加上江若是个有天分的,本事学的贼溜,论实力是早就能自己单独行动的,不过因为还在念书的缘故,很多杂事都是赵然出面处理。

    也就没拆伙,合作的很愉快。

    偶尔还能跟着师兄们蹭些大点的单子,在业内也逐渐打拼出了些名声来。

    生意好了,钱逐渐也挣得多了起来,慢慢的就实现了经济自由,喜欢天南地北跑去玩。

    他捏着手机,在柔软的毛毯上蹭了蹭。

    低声感叹着,“师侄啊,你都是快三十多岁的人了,早就该独立行走了,想出国玩就买机票自己去玩,不要再来打扰你师叔的清净了。”

    大冬天的,外面冷嗖嗖的飘着雪。

    他就想裹在毛茸茸的被窝里,好好的睡个懒觉不行么!干嘛非得在早上七点打电话过来,问他要不要出国去玩!

    打电话扰人清梦的算了。

    关键是约他出去玩就约他、不约靳先生!

    这像话吗?!一点诚意都没有,他才不去呢,哼,他宁愿腻歪在家里,跟靳凤羽大眼瞪小眼。

    赵然沉默了片刻,声音有些沮丧,“师叔你真不去啊。”

    “当然不去。”一律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就是那么干净利索、冷酷无情。

    对他而言,有靳凤羽的地方就是他想去的安宁乡,都有靳凤羽了,他才没心思出浪呢。

    外面的花花世界,对他而言毫无吸引力。

    “那好吧。”

    赵然显得十分沮丧,沉重的叹了口气,“那我可能短时间没办法联系你啊,师叔,你不要担心我。”

    “我没事担心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