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林逸淳就这么直接了当答上了:“不可以。”
“你就是在这当老师的?教一些…淘气的学生?”他一下就戳到了她的痛处,还偏要火上浇油:“唔,刚才那个男人是你的学生?”
陈馥迎上他:“你有必要这么刻薄吗?”
“我就是好奇,你为什么会和刚才我房里弹古筝那姑娘穿的一样的衣服?”林逸淳的眼神缓缓从她的眼睛,到微微颤动的双唇,再挪到她身上的旗袍,她的腰身,一路向下。
一寸一寸,将她的所有纳入眼底,这就是凌迟。
“哦,我知道了。”他的尾音拖的老长:“这个乖乖女,原来是在樾町小筑弹琴的乖乖女。”
陈馥冷眼看着他。
林逸淳面上玩味的笑容让她如芒在刺,一刻都待不下去,她深吸一口气,提步就走,企图从那已不再宽裕通道逃离这里。
可就当两人即将擦身而过的时候,手腕却突然被握了个结实。
陈馥本就头晕目眩,此时不过在他轻轻一带的力道之下,她脚下踉跄,竟直直跌进了他的怀里。
林逸淳也没料到她会这么轻飘飘的。
他下意识站直了身体,忙不迭伸出另一只手揽住了她的后腰,这才稳稳的托住了她。
她的头无力的垂着,发簪上的玉髓恰好坠在耳垂的后方。
薄薄的耳垂看着精致小巧,就差能透出这玉髓的光润,林逸淳瞧着她皮肤上细碎的透明绒毛,莫名开始觉得心头发痒。
“喝的不少。”他身形没动,反倒顷身去嗅了嗅,确认了什么一般:“你不是不会喝酒?撒谎精。”
她天生就长了一幅人畜无害的纯良面孔,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问起什么都能对答如流,要不是今天捉个正着,自己怕是都能被她骗个底朝天。
可就是当着父母的面撒谎都能波澜不惊的她,此时耳垂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丝明显的红晕。
她第一次离他这么近。
林逸淳强有力的心跳声正一下一下的挑战着她脆弱的神经。
陈馥的脸颊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贴在他的身上,曾经一段时间让她无比向往的体温,专属于他的体温通过这层微不足道的衣料传递到了她的脸颊上,灼得她六神无主。
“真的够了…”陈馥仍是垂着头,声音听着闷闷的:“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