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腕一转,抚上腰带,往外拉,一下就吸出了那张纸条。
我再次展开那张纸条,上面的字还是那几个,我抿了抿唇,回头招唤道:“师父!”
忱言大步走到我身边来,眉宇间还轻微透露着一丝紧张:“怎么了?”
我把纸条向他一递,他看到我并没有什么异状,这才舒缓了几分。
忱言接过纸条,与我那日一样,轻轻读了出来,不过,他倒是没有皱眉头什么的。
“所以师父,这张纸条能代表些什么呢?那夜我跟离琴说,会不会是凶手写的,但是离琴说不一定。”
我又开始想,这时忱言清冷凛冽的声音突然传进耳膜:“最有可能的,就是凶手写的。”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可是,高府的人还把这纸条夹在书页里,好像……很宝贝的样子啊。难道,是要完整的留证据?”
“而且,夹在书页里是比放在哪里要难找一些。”末了,我再补上一句。
“若是,凶手在灭高府门之前传了这么一张纸条给高眠,等于给高府下了最后的碟令。”
说到这里,忱言突然盯着我,我有些不自在,眼睛不往他的方向去看。
紧接着,忱言的声音再次传来:
“而这种先下警告再杀人灭口之间定隔了一段时间。且,高府许多处有被翻找的痕迹,说明,高府里,有凶手一直惦记的东西。”
我好似恍然大悟,眼睛一亮,接着后面说到:“哦!也就是说,高府被灭门的原因可能是不交出东西,然后凶手被惹怒,就杀了高眠全家?灭掉高府之后,他还是要接着找东西,所以,才会有这些翻找的痕迹。”
“可是,这些人都是凡人啊,凶手显然不是凡人,那他又为何要给这些凡人们下这种蛊毒?又为何要留那些男子半口气?”
我说完,忽然脑子里窜出来一个青衣人影,我有些激动:“莫不是,他要炼药人?!”
“有这个可能。”忱言淡淡道。
我听到师父也这么说,那估计是肯定的了。
随手把玩起腰间系着的绦带,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为什么只要我一想起那个青衣药人就会有点这样的感受呢?我总感觉冥冥之中他好像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可那千丝万缕实在太微渺了,我捕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