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兄长盛(g)弦……”明明是双生子,盛弦是极好的。
“哪儿能和大公子比,二公子是二公子!爷这话咱私下说说就好,可别叫二公子听了去。”
二公子平素最不喜人在背后议论他如何如何不如同胞的兄长,要传二公子耳里,八成要气爷的。
楚江摇动着茶盏,“你平日里多留意一下丫头。”
他呀!是怕重锦又给她送哪个丫旮旯去了,这次是他碰巧路过,下次呢。
晚上,楚江逛着逛着就不明白怎么就逛到蓝时的院儿了,那书房了灯火还亮着。
他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站了老一会儿有了,正当楚江打算离开,书房门被拉开。
蓝时站在门口,“怎么,连见都不愿见我?”
最后,楚江还是进来书房,清冷的书房简直比外面都冷,也没点一炉碳火。
“谁照顾我们二公子的,如此怠慢?”这倒有点儿像反客为主的样式。楚江笑了笑。
“是我自己叫他们退了!”
楚江走了过去,就见满桌子都是画,刚画的,这水迹都没干。画里,是他们俩,从小到大……
他挑起一张看,那是第一次见到重锦,小重锦哭兮兮的抱着树上下不了。
“还记得呢!”很多很多,他都快忘了,重锦倒是记得清楚。
“嗯!”他从来不敢忘记,那少年时的初见,是他迷茫之际的人间曙光。
“长大了,还是爱粘着我!”可不是,这次打仗啊!重锦拎着包裹就偷偷跟来了,把自己的皇子学生都不知道丢哪儿了。
蓝时低着头画着少年——那是十五岁的楚江,第一次站在点将台上,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样子。
稚气未脱的脸上,是傲气、是锐利,手持银枪、稳立擂台。
“对了,今天的事……”
听言,蓝时握着毛笔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