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闻尔低呼着,皮肤的焦灼感从一开始的隐隐约约,到此刻强烈的痛意,有如针扎般渗透到心脉。

    “闻尔!”

    杜斐听到闻尔的呼叫声,连忙奔了过来,脸上带着难有的紧张。

    “怎么了?被烫到了!快伸到凉水下面!”

    杜斐一手架过闻尔的左边胳膊放到自己的右肩上,扶着她到厕所间的水龙头下。她快速拧开,冬日里冰凉的流水“唰”地冲泻下来,闻尔顿时被冷得一激灵,然后慢慢感觉到小腿上的灼热感得到一丝缓解。

    “闻尔,来,把手撑到墙上。”杜斐很小心地把闻尔的胳膊从自己的肩上拿下来。她转身从门口拿起自己的洗脸盆,放到洗手台的水龙头下,接好满满一盆水。

    “唰~”

    “唰~”

    “唰~”

    杜斐连续接了好几次,都一股脑倒在闻尔烫伤的那条腿上。

    “还痛不痛?”

    闻尔把右腿从水龙头下拿出来,只见小腿上红了一大片,其中有两处还被烫破了皮。

    “幸好,幸好,不是很严重。你先待在这里,我去帮你拿外套,等一下我们去医务室。”

    杜斐走到闻尔的位子上,从椅背上抱起她那件臃肿厚实的白色羽绒服,重新回到厕所间。

    “来,胳膊伸出来。”

    杜斐先帮闻尔把右手穿进去,然后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再把左手也套好。

    “右脚还能走吗?”

    “嗯,会有点痛,我把力量多放在左脚上就好。”

    说着,杜斐搀起闻尔,往门外慢慢走去。

    “你要不要换双棉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