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有人回答道。
“废物!”卫君愤怒斥责。
“君上稍安勿躁,让我来看看!”
赵端说着,就挤到了卫君老娘头边,挪开赵姬的手,查视卫君老夫人伤情,发现耳垂几尽被削掉。
这伤就不是个伤,耳垂也就一疙瘩肉,掉了也无妨。
情况还能挽回,赵端迅速打开箱匣,从中取出一卷洁白纱巾和一只皮囊,皮囊之中是自己调配的盐水,用来清洗创伤口。
赵端用盐水浸湿纱巾,气度稳重的擦拭伤者脸上的血污,顺便擦拭了小手,同时指导赵姬调整坐姿,以最舒适姿势抱稳卫君老夫人。
赵端点燃匣子中的一盏油灯,拿起匣中本就穿好马鬃的一只金黄细针,在油灯上反复燎了几遍后,便手法娴熟的开始在伤者耳朵处缝合。
在所有人惊异的目光里,卫君老娘肥硕的耳垂三两下就被缝合上了。
赵端剪断缝合线,又取出装有愈合外伤药粉的小瓷瓶,药粉涂敷完毕,取出一卷纱布,把老夫人耳朵妥妥包扎好,轻松闲适的对卫君说道:“没多大事,三五天耳垂就能愈合,君上不必牵挂!”
卫君卫真见是虚惊一场,也恢复了沉稳之态。
虽不是多大事,不过赵端的飞针走线完全惊傻了在场所有人包括卫君。
好上时间的静寂之后,在场的所有妇人才反应了过来叽叽喳喳点指赵端,评说不一。
“这医者的个子有点矮!”
“看样子不像个成人,倒像个孩子!”
“耳垂掉了,用针线缝上就能重新长上,头一次见!”
“要是缝缝还能长上,以后谁受了劓刑,就请此人缝上就行?”
赵姬也诧异的打量带有面纱的赵端,试探问道:“你是憨儿?”
赵端正冲赵姬笑时,卫君抱住了赵端双肩,激动惊呼道:“没想到你还有如此神通啊?”
“君上过誉了!醒来会疼,好好宽慰老夫人!”赵端冲卫君微笑点点头叮嘱道。
就在赵端提拎着药箱退出围拢上来人群时,一位挎着药囊的白须老者,迎了上来问道:“针缕之法如此娴熟,你是哪位医者门下弟子!缝合之前为何要用灯火燎上一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