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瑶顿了顿，空气中浮起一丝不痛不痒的尴尬。
“这茶特别苦，还好你没喝——”
“那是百年参茶。”
“对不起——”傅思瑶双手合十乖巧谄笑着道歉，随手伸出指尖轻轻戳着青玉茶杯朝霍战霆的方向挪了挪：“您千万别生气，要是实在顺不下气，不如让厨房给你做点参汤顺顺气，刚好我也饿了。”
“不对呀，”霍战霆深吸一口气，想起什么似的环顾四周：“不是你照顾我吗？”
傅思瑶人已经站在书桌前，提起笔蹙眉认真学习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和自己无关。
“我没有照顾你吗？”听到对方的提问，傅思瑶刻意装傻的抬起手掌捂着嘴瞪大眼睛：“我不是在照顾你的时间么。”
怕霍战霆听不懂，傅思瑶又加了一句：“我们要允许一部分的时间被浪费，才能保证大多数的时间是有意义的。”
“要吃什么——”
霍战霆抬起手掌疲惫的撑着自己的额头：“说话一套一套上辈子莫不是卖煎饼果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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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备明天摆摊的时候顺便做一个计分卡。”日光逐渐西落，沁入房内的风又带了些许的潮湿和生寒。
好不容易学会自己需要得到数字，傅思瑶眼波流转，边想边说道：
“但凡在我这里一次购买一两银子的状元饼，我送300文的状元饼卡，下次可以凭这张卡免费领取。将来这些计分卡就是我的目标客户。”
说完这些，傅思瑶从荷包里取出一叠计分卡放在桌上推至霍战霆面前：“等你身体好了大家见面的时间就少了，好歹相识一场，这些就是送给你和毕赢的。”
霍战霆捧起玉杯默默端起茶杯，一只手举着杯盖慢慢撇过浮茶，抿了口参茶不语。
“我看你这里空本子挺多，有没有哪个寂寞的？”傅思瑶千不怕万不怕，就怕霍战霆不说话。
她起身走向对方书架，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似的乱翻，反正自己也不认识字。
霍战霆人影已经站在身后扣住她按捺不住的手，转过脸一本正经：“很少有人家可以一次买一两银子的状元饼，也很少有大户人家愿意买不值钱的饼做礼物招待。”
“可是——”
傅思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二八定律懂不懂，我的目标就是你们这些皇亲国戚的可爱傻狍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