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宇骂骂咧咧的说你他妈是住岛上了吗?
我心说可不是么,单脉自个建的,我只是走进来参观一下,却没想到把自个儿搭进去了。
之前陪老妈她们看过一些八点档电视剧,女主经常问的一句话是你为什么喜欢我,这个时候男主就要罗列一大堆有的没的,仿佛爱上一个人有很多理由。
而我却觉得神奇,我好像并没有什么理由,就喜欢上了单脉。
或许是那一瞬间,或许是更早。
如果让我说,我可能一下子想不出来,但或许不需要什么特定的理由。
我不喜欢把靠感情的事情用理性思维一条一条的梳理,那样会失去原本的浪漫,这种在朦胧中滋生的情感,足够让人沉沦。
即便把它归结到少年体内的荷尔蒙作祟也可以,我确确实实的,在这个秋雨连绵的夜晚,丧失了敏锐的时间概念,错以为已经到了三月。
晚饭在单脉家吃,如果可以,我甚至想在单脉家住下,这是我第一次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靠近他。
单脉真的有缺口,我只用了一个动作,便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在单脉这座岛上停留一夜的许可——裹了裹自己身上的睡衣。
剩下的事情几乎顺理成章,又或者我自己蹬鼻子上脸,但是单脉总之没拒绝。
我知道他无法拒绝。
我并没有刻意的炫耀自己看人有多准,但是单脉把这点几乎是放在明面上。
吃完饭后我看着单脉刷好了碗,烧了一壶水,又贴心的翻了五分钟药箱找出感冒药,他家药真的很多,而且涵盖各种病。
我得到了一杯板蓝根,一粒感冒药,还有一床被子,一个枕头,以及单脉床的一半。
我双手抱着一杯热水,跟老大爷似的走进了单脉的卧室,这是我第一次进来,充满着好奇和探索。
单脉的卧室很干净,一张不大的双人床,不像是买的那种,床头像是铁棍焊接成的,一个并没有书的书桌,一个衣柜,还有,一个特殊的角落。
暂且将他称为画室,放着一个画架,架子上还摆着一张成品,被雪覆盖的富士山。
原谅我此刻作为一个理科生的形容缺陷,只会苍白地描述自己看到的事物。
角落的四周划着白线,好像将两个空间隔开,用地毯铺满白线以内,在整个卧室里,突兀的让人觉得这里并不属于这个房间。
画架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废稿,地上是被揉成团的纸,我不知道抻开之后会不会和桌子上放的内容一样,桌子靠墙那边,摆放了一排颜料和画笔,干净的程度不难让人看出它的使用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