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听寥儿安排。”
“阿布好好照顾暮二公子!”风思染不理暮晚枫,她从袖中拿出一根骨头,用尽全力像墙外抛去。阿布如风一般直奔着院墙跑去,暮晚枫被阿布连带着不自觉的跑了起来。
暮晚枫开始后悔向风思染讨要什么帮手,拴在暮晚枫身上的银丝绳子叫做“熟遛熟”,此物是专门用来巡遛宠物之用。
“暮义守,阿布会穿墙术吗?”
“我还未来得及教它,但我觉得它可能会自学成才。”
阿布突然在靠近院墙只一寸的距离刹住腿,但暮晚枫却没有刹住肩膀插过院墙,衣服被磨破了,而此时阿布调转方向牵着暮晚枫出了义庄。
“二少夫人,二公子真的没事吗?”莞娘嘴上虽挂着笑意,但面色略有担心的问道。
“你们真当州牧家的二少爷是脓包吗?”
“是!”莞娘与暮守夜对视一眼,两人一口同声的答道。
“休这人精明的很,我们三个加起来都不抵他三分。”
“恕守夜眼拙,我真的未看出二公子是如此之人。”
“别人的精明都用在正道之上,休却将这份精明用到如何偷懒上面,先让他活动活动,我们忙正事。”风思染转身向义庄内走去,莞娘与暮守夜一副今日长见识的表情跟了进去。
“二少夫人,你所说的正事是何?”
暮守夜并不知风思染何意,此刻风思染手中拿着一银铃,如出游一般巡视着眼前这些棺椁,义庄内摆放着十几口无人认领的棺椁,近三分之二多数是客死异乡之人,剩余的三分之一多是大户人家染病去世的家奴。
风思染走到一枣红色梨花木棺椁前,忽的手中的银铃放出清脆的声音,对身后的暮守夜说道“暮义守这副棺椁是何人送来的?”
“这是半月前梨苑教坊送过来的,据说一名暴毙的琵琶伎。”
“这名琵琶伎可有人认领?”
暮守夜摇摇头说道“这乐伎虽比家奴高看一眼,可却是却比家奴更加凄苦,大都是些孤苦伶仃之人。”
“至少最后还是有个好归宿,而不是一张草席一抔黄土。”莞娘轻轻握紧暮守夜的手安慰他说道,曾经差一点暮守夜就入了教坊。
风思染思染回身将手中银铃交给莞娘“这个给你做护身之用,劳烦暮义守开棺。”
风思染向后退了几步,给暮守夜留下足够施展的空间,暮守夜虽然不清楚风思染到底何意,但他觉得打扰已去之人似乎带着几分玩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