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具体是何时走漏的,谁走漏的,还没个说法。
京畿大难,岌岌可危。
朝廷里忙窜了,似乎没有精力来查起因。
只在城门口立了太子的跪像,面朝皇城,用铁汁子浇成,以泄民愤。
每天都会有大批的人往他身上泼粪吐痰,若不在夜晚用水冲干净,连样子都要看不清。
但皇上说了,谁走漏的,必定会追查到底。
信到这里,就没了。
离盏拿着最后一页纸,两手冰凉。
周大夫没了……火头也没了……
她心头一痛,连日里被操忙淡去的那些愧疚和罪恶感变本加的突然涌现,像恶急的洪水翻江倒海而来。
她有些招架不住,面前走马灯似的掠过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就忍不住鼻头一酸。
“盏盏……”
顾扶威捏着她的面颊,想看她有没有哭。
她哭什么呢?
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哭!
孙管事最后提了太子跪像的事情,是想着她听了火头和周大夫的事情,心里肯定特别难受,就拿太子的跪像的事情来安慰她,告诉她,罪人已有罪人的下场。
可是孙管事不知道,其实叛乱,并非太子之罪。
或者说,不完全是他的错。
还有一个罪人,此时正在千里之外,烤着温热的炭火,坐在软软的绒毯上,捧读着他的手信。
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从没想过报仇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牵连这么多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