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美娘却浑身颤抖地躲在许水根身后,泪流满面道:“大人,民妇再也不敢了,如今民妇已经嫁为人妇,再也不会对大妞动歪
心思了,求大人饶了民妇吧!”
易玹皱眉,这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牛头不对马嘴的。
许水根隐忍道:“大人,美娘之前的事草民也听说了,谁还没个年少不懂事的时候,这也不是什么杀头的死罪,大人何苦不依不
饶?如今难道还要公报私仇吗?我许水根是没什么本事,可也不能让娘子就这么被人欺负了去,大不了豁出命去一搏!”
“乡亲们都来评评理啊!”许水根老娘嚷了起来,“县令仗势欺人了!”
易玹:“……”
她这一声嚷嚷,将附近的村民都吸引了过来。
“县令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还到了许水根他们家?”
“没听许水根他老娘嚷嚷么,好像是县令欺负他们家,这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看上他们家新媳妇了?”
易玹忍无可忍:“够了,本官是前来查刘长命之死的,你们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村民们见他发怒,连忙下跪求饶。
“刘长命的死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许水根老娘道,“县令大人你得讲道理啊!”
凌美娘哭的更凶了。
村民们的眼神顿时古怪起来,就算嘴上说着“大人恕罪”,可心底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易玹神色变换了数次,看来今日是无法审凌美娘了,不过心中却是加大了对她的怀疑。虽然按她所说,她见到自己害怕是因为
先前的事留下了阴影,可易玹直觉另有蹊跷,她的神情不对。不像是本能的恐惧,而是心虚的恐惧。
“在刘长命死亡真相查明之前,许家坞任何人都有嫌疑,本官会随时传唤你等审问。”易玹告诫了一句,便转身走了。
不过这次他不准备回县衙,而是转了个方向往西去了凌家村。
凌美娘借口身体不适回屋去了,关上门,便拿出一张传音符低声道:“然真人,然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