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鼓着腮帮子,特特偏过了头,“一边嫌弃爷,一边又离不开爷。摄政王,你可真行!”
“本王何时嫌弃过你?”
“爷不喜欢你总说爷‘小’,明明是你的手太大。”
君墨染失笑:“你说得对。”
她似孩童般的天真纯粹,总能轻易地打动他。
微风徐徐,不经意间将轿帘吹得上下翻飞。
轿上风光,便成了沿途百姓津津乐道的谈资。
向来豪放不羁的凤无忧听闻百姓的夸赞,不动声色地绷直了大敞的双腿,正襟危坐,尽显雍容气度。
君墨染轻嗤出声:“你也知道女儿家不该那样豪放岔着腿?”
“摄政王,你若是再打趣爷,爷就不让你上榻。”
凤无忧耳根微红,她难得作出一副淑女做派,心下略显尴尬,不成想,君墨染还开她的玩笑。
君墨染笑而不语。
他见凤无忧终于从傅夜沉不幸罹难一事的阴霾中走出,如释重负。
与此同时,凤无忧亦陷入短暂的沉默之中。
直到现在,她眼前还会时不时地浮现出傅夜沉的剪影。
只不过,眼下更为重要的是,尽快振作,尽快揪出凶手。
云秦,天京
身披铠甲,面戴人皮面具的凤弈孤身立于城墙之上,拉弓引弦,“咻”地一声,射下了从东临方向飞来的鸿雁。
军中副将瞅着凤弈终于能够精准地射下鸿雁,大喜过望,“武将的手,千金难换!萧将军大病初愈,幸甚至哉。”
凤弈心中亦萌生出了一丝欣喜。
要知道,冒顶云秦第一猛将萧墙的身份十分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