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寺内同时响起钟声,遥遥传到了贺清愉的耳中,他百无聊赖的站在公主府上的月湖旁,心里盘算着该用什么法子敲开沈少傅的大门。
抬头间,就看到了自己小厮容安一路小跑过来,“侯爷,人醒了!”
贺清愉心里顿时松快几分,这人被萧扬欢托付到他这儿已经快七日了,好在娴元公主事多,无瑕分身,与那人一同来的还有个医术不错的大夫。不然他更发愁!
如今醒了,他的差事是不是就能卸下来了?
崔林两眼无神的看着帐子顶,自从他被人救下之后,就是这幅神色,伺候他的两人见怪不怪,只要他不寻思,他们就不多加干涉。
贺清愉将伺候的倆人寻了出来,“这人醒了。”
那两人也知道贺清愉的意思,其中一人拱手道,“这些日子多谢侯爷照拂,我二人接了消息,打算今夜子时带走崔林!”
贺清愉点头,今日是休沐日,各部官员都在家中歇息,子时正是人睡得最深的时候,这个时候离开,倒也谨慎。
“也好!”
午膳后,他离府准备今夜送走崔林的事情,没想到就看到了一脸冰霜的吉安候宁冬荣。
说来也巧,他二人并称京城双绝,宁冬荣是容色冷峻,为人不苟言笑;贺清愉是风流倜傥,嬉笑怒骂皆是姿态。
难得二人偶遇闲聊后,发现彼此倒也说得上话,一来二往倒是交际上了。
只是,几日前,他得小厮撞见朱公公进了吉安候府,一时没忍得住,好奇跟着吉安候回了府,撞见那桩事情。
“宁候怎么在这儿?”贺清愉自知躲开是来不及了,便大方上千打招呼。
宁冬荣瞧了他几眼,忽而想到了什么,“你和汝安公主熟稔。”
贺清愉当然不会承认,立即摇头道,“先帝在世的时候见过几次,在清净寺见过一次,说过两次话。”
宁冬荣瞧他说几句话眼珠子跟定住了一样道,“皇上说,贺家大姑娘和庆宁县主交好。府上有意送贺家大姑娘常去清净寺小住!”
贺清愉点点头,拿不住这尊煞神是何意思,“这是淑太妃的意思。”
“可否请贺候帮忙留心内子情况?”宁冬荣直白道。
贺清愉张了张嘴,看了一身风尘的宁冬荣忽然问道,“宁侯出京去见侯夫人了?”
宁冬荣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