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筂的喉咙里哽了起来,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想要说什么,但他却没让她开口,嘘了一声,说:“咱们就这么坐坐吧。”
天气凉飕飕的,两人在门口坐了二十来分钟,沈延習才站了起来,冲着孟筂挥挥手,让她早点儿休息,开着车回家去了。
孟筂第二天去医院,竟然遇见了一直都未出现过的齐悦。她显然是过来探病的,拎了一个果篮。见到孟筂在她也一点儿都不惊讶,将果篮放下后见沈庆昀是睡着的,便看向了孟筂,开口问道:“沈延習什么时候过来?”
她明明是知道沈伯伯住院的,却那么几天才过来。孟筂不知道她和沈延習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矛盾,但也没有过问的打算,说道:“晚上应该会过来。”
出于礼貌,她给她倒了一杯水。
齐悦接过水,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呆呆的在小沙发上坐着。孟筂知道她对自己带着敌意,并不说话,就在一旁静静的站着。
稍晚些时候沈庆昀醒来,不知道是哪儿不舒服,痛苦的呻吟了起来。孟筂赶紧的上前去查看安抚,又叫了医生过来。
病房里乱过一阵沈庆昀用了药睡过去后孟筂才发现齐悦仍旧在沙发上坐着,低着头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这样儿显然是要等沈延習过来,她犹豫了一下,到外边儿去打了电话,告诉沈延習她到医院里来了。
这段时间对沈家来说是多事之秋,明明已经是一团乱了,但在沈庆昀醒来的第二天覃钟渝又摔了腿,虽是没有骨折,但也得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好。沈延習已经够焦头烂额了,淡淡的让孟筂不用管她。
话虽是那么说,但他是知道齐悦的执着的,还是在一个多小时候赶了过来。当着孟筂的面他什么都没有说,在看了沈庆昀后让齐悦同他到外边儿去谈。
事实上他们之间他自认为已经没有任何好谈的了。这几年来,他已经记不清她向他提了多少次分手了。
齐悦坐着没有动,沈延習在拉开门看了她一会儿,她才慢慢的走了出去。
两人之间不知道谈了什么,沈延習十来分钟左右就回来了,不见了齐悦。
两人之间不知道是否起争执,他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来,孟筂的心里是担心的,问道:“你们没吵架吧?”
“没有,什么好吵的。”沈延習的语气淡淡的。
“那齐悦,她过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延習给打断,他说道:“她不是过来探望老沈的,只是有点儿事找我,已经解决了。”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显然并不想再谈这事儿。
孟筂识趣的没有再问下去。
床上的沈庆昀仍旧还沉沉的睡着,他慢慢的走到床前,替他掖了掖被子后说道:“阿筂,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