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凭着模糊的记忆,给出结论。
她从屋外回来,带着一身寒气,没有去动他,径直洗漱,换了衣裳,回来便看到桌上摆放整齐的账簿。
年少时期的卢三娘子,与冯蕴记忆里的母亲形象略有出入,她看得津津有味。
好人,能人,心怀天下的大爱之人。
裴獗瞥一眼:“我洗冷水就行。”
好片刻,涂夫人才叹息一声,略带犹豫地道:
她弯腰捡起来看。
冯蕴一笑,涂夫人的脸就红了。
冯蕴差人把要送到敖家的礼品装车,等了许久不见裴獗,便转身去了膳房。
“我没事。快吃吧。”
他有哪里不舒服吗?
木桌上的小瓶子也不在原位,想来是被他带走。
冯蕴很难猜度,十五六岁的阿母,会不会芳心萌动,也喜欢上了年轻有为的少堡主,但因为是好姐妹喜欢的男人,这才克制下了情感,直到离开……
“大王。”冯蕴伸手,搭在裴獗的手背上,眉头蹙起,“可是身上哪有不适?”
但涂夫人的猜测,又并非全无道理。
她眉头一皱,望向裴獗。
要论长相,涂伯善远远不如冯敬廷。
还说,她原本早就要走的,就为喝一口她和少堡主的喜酒,要亲自把她送入洞房,看着她得到幸福,这才等到了今日……
难道是嫌她昨天夜里回去得太晚?
冯蕴侧着身子,手撑着脑袋,观察他片刻,困意袭来,躺下去便睡着了。
次日醒来,裴獗不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