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因此怪她,那我就是小心眼的小满,好讨厌的……”
她从小跟着冯家的部曲习武,有底子,在长门,有时候会有意无意地找左仲讨教,他会悉心相授,从不因她是女子而有所怠慢……
“起来。”冯蕴托着小满,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慢慢地问:“是不是听到了左仲的话?”
“娘子是说,仆女该嫁吗?”
“他很好。可是……”小满看着冯蕴。
冯蕴想了想,“他心无所属。非要说有一个,那肯定是大王。”
他看上去严肃粗糙,其实很谨慎细致,为人也有担当。
小满是个赤诚的人。
小满呆呆的。
“娘子在玩笑是不是?”
“我猜你肯定伤心极了。什么妹妹?谁要做他的妹妹呢,对不对?”
冯蕴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无论金双和银双是否良善之辈,小满的认知都要她自己去理清。
南墙都得自己撞,头破血流才会长记性。
裴獗提着辟雍剑回来的时候,鳌崽也偷偷溜进了帐篷,匍匐在地上,靠着冯蕴取暖。
冯蕴笑着搂他,“哪里野去了?”
她让小满端来热水,笑盈盈地替鳌崽擦身子擦嘴巴。
“这是什么?”她突然顿住,扳住鳌崽的嘴。
小满探头来看。
冯蕴轻轻从鳌崽的齿间夹出一条断裂的衣线……
<divclass="contentadv">她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