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濬潘翥这对父子,平日里我懒得理会,现在却想来我的头上动土,真是不知死活。”
“虽然返回江陵城,有可能让兄长看穿我在江陵城的秘密,但以兄长的个性,更不会坐视我受潘濬潘翥父子的欺负。”
“真当兄长是个没脾气的吗?”
“或许,这还是个机会,一个尽掌荆州内政的机会!”
心中有了决定,糜芳的眉头也逐渐舒展。
“士将军,蛮商的生意不必担忧,我糜子方要做的生意,还没人能干涉。”
“你留在公安城,跟郝普和蛮商商议细节,切勿中了蛮商的诡计。”
“我们的目的只是求财,而不是让蛮商得了军械反过来制造祸端。”
“平叛的耗费,可远比蛮商给的这点利润多。”
糜芳是个十足的商人本性,行事都是逐利而为,贩卖军械也是为了求财。
可若是贩卖军械导致蛮人反叛,这筹措平叛军费的事也得由糜芳来解决。
那就等于是吃力不讨好了。
士仁也明白这个道理,信誓旦旦的许诺:“子方兄放心,区区蛮商,又能玩出什么诡计来?”
将蛮商的事交给士仁负责,糜芳遂带了几个随从连夜返回江陵城。
小憩了两个时辰,糜芳一大早就来驿馆寻糜竺。
“愚弟督巡南郡,未能抽得空闲迎接兄长,请兄长恕罪!”糜芳见到糜竺就是一个大礼。
自糜竺去西川后,糜芳跟糜竺也近五年没见过面了。
糜芳这看似充分的理由在糜竺眼中很是拙劣,但糜竺看破不点破,默认了糜芳的赔罪。
寒暄过后,糜竺邀糜芳入驿馆叙旧。
叙聊间,糜竺故意提及糜芳跟关羽不和的流言:“子方,我在西川时常有耳闻,说你跟君侯不和,不知是何缘故?”
糜芳内心惊诧,但脱口而出的却是委屈:“兄长明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