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事情彻底平息下来,薛梁家里是一方面,还有一半的阻力在学校。
要不然这种小身板,看起来肯定撑不住野猪一折腾。
说完,他不再停留。
“……还要看看后面咋个处理。”
这个案件当时非常出名,余秋堂从各个渠道都接触到相关信息,也见过很多次侥幸存活的那个孩子,脸上有一道很长的痕迹。
薛梁这个时候,生活还没到后期那种山穷水尽的地步,性子里的暴躁没有彻底被调动出来。
薛梁的声音有点嘶哑,就跟那种老旧不堪的破房子的破木门被推开时发出嘎吱声差不多,听在人耳朵里,从心底会生出一股厌恶和不适。
这个杨德彪,就是余秋堂小时候的噩梦。
余秋堂最不怕的就是会讲“道理”的人。
想想也是,这些猎人平日里杀生太多,心里都狠着呢,若是真得罪了,还不知会有什么反扑。
他暂时还不敢回去。
这个年代的很多老师,都喜欢打学生,这也无可厚非,历史遗留的习惯,一时半会改不过来。
“现在问题已经出了,我呢,今天就是来找你商量,看伱准备解决问题。”
余秋堂站起身,将剩下的酒喝掉一半,对薛梁笑笑,提着酒瓶就要离开,刚走几步,他突然转身看向伸出墙头的香蕉梨树。
也强求不来。
妥妥一个施虐狂。
余秋堂对父亲为何会做出这种不管不问的态势,稍微一想,就立刻明白。
“张校长让我给杨校长带个东西。”
因为两人关系好嘛,就让对方直接摘着吃便好。
而他的眼神也一片混沌,虽然是睁着,但给人很干涩的感觉,仿佛里面的玻璃体已干涸,眼珠子都转的有些干涩,几乎就要转不动。
因为杨德彪是副校长的关系,他让女儿住在剩余一间放杂物的宿舍内,也没人有太多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