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谦虚道:“掌柜的过奖了,都是前辈们教得好。”
万庆祥微微点头,又道:“说吧,那边都传来什么消息了。”
“是。”赵越清了清嗓子,说道,“那边传来消息说,往沧河甸陆运的这一条线,算上最开始的上泷,已经有四个窝点被端了。那边问,是继续这样戏耍他,还是保险起见,全线退避?若是继续下去,恐怕很难保证每一次都比他快。”
一开始听说上泷的窝点被一个中年男子入侵时,赵越尚对这人的身份有所怀疑。但又听闻此人执着地接连与长乐分号作对后,他便十分肯定这个“罪魁祸首”就是苏异了。至于为何会是中年男子,他相信这种事对苏异来说只是小意思罢了。
而赵越也算是参与其中,知道万庆祥的计划就是以罪证为饵,去引诱苏异上门,在他以为快要得手时便将罪证销毁,令他遭受到功败垂成的打击。这种事情看起来毫无意义,只能满足人内心那种畸形变态的成就感,估计也只有像万庆祥这样有钱而又难觅快乐的人才能干得出来。
但赵越还是担心自己会不会小瞧了万庆祥,说不定自己参与的并非全部的计划,只怕苏异会着了他的道。
万庆祥沉吟一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又道:“上回那个叫蔡三的,说有人托他给我带话,是有这回事吧?”
“有。”
“说什么来着,我给忘了…”王庆祥揉着脑袋说道,倒不像是假装失忆。
赵越可不会傻乎乎地主动说出来,便是缄口不言,心道虚伪。
“你可还记得?”万庆祥又问道。
“记得。”
“说了什么,你再说给我听听。”
赵越心道有钱人果然就是多多少少会有些心理变态,竟还有求着人再骂一遍这种事。
这回可是他主动要求的,赵越便没了顾忌,说道:“掌柜的,那人说让您洗干净了脖子,等他来砍。”
“对对对。”万庆祥似乎一点都不在意遭人辱骂,却是大笑道,“有趣,有趣。”
赵越心中骂道:还真是一个变态有钱的死胖子。
“这事…你怎么看?”万庆祥突然问道。
赵越一愣,问道:“这事…是什么事?小的不明白。”
“整件事。”万庆祥又解释道,“你怎么看?你觉得我们又该怎么做?”
赵越忙装作一副小人模样,惶恐道:“小的啥都不懂,哪能有什么看法。对于商号里的事情,更是不敢随便议论。掌柜的便绕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