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上晚自习了,”沈以安垂眸,长睫在眼下打出浓重的阴影,“可以麻烦你载我一程吗?”
白母不言语,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手里还抓了一把瓜子。
白苍烛沉默了一瞬,“家里有司机。”
青年拒绝的过于明显,沈以安气息立马萎靡下来,“司机被爸带走了。”
“走吧。”白苍烛西装包裹的长腿一跨,也不看他。
“那个,,我的书包还没有收拾好,可以等一下吗?”
许是因为沈以安小心翼翼,带着喜悦的语气,白苍烛身形一顿,回了句“快点”,打开驾驶座车门。
沈以安第一次坐上白苍烛的车,内心有说不出的感觉,身旁的青年经过三年的学习,已经能在白氏企业独挡一面,情绪越发难查,如果不是沈以安一直观察他,估计不知道青年是在避开他。
作为一个儿子,白苍烛尽心竭力,没有一处不好,就是做一个“兄长”,在白父白母面前也无瑕可指。不是亲的,是假的
只是这人从不追求在所有人面前都好,这不,他在冷落自己。
沈以安似是十分高兴,语气都带着少有的雀跃,“谢谢。”
“不用。”白苍烛解开锁扣,没心情陪沈以安演兄友弟恭的戏码,他现在在跟进一个大单子。何况他并不相信一个人的心性会在短短几年变化如此之快。
沈以安趴在车窗上,“下周你会来接我吗?”
白苍烛重新启动发动机,视线落在前挡风玻璃上,“下周我有事,让司机来接你。”
“哦。”沈以安缩回身子,看上去颇为失落的样子,把书包甩在背上,随学生一起走进校门。
——
刚走近公司大楼,助理就迎了上来,对白苍烛小声耳语,“闫总都快等的不耐烦了。”
给助理一个安心的眼神,带着法务部走进会议室,法务部部长将拟好的合同递给白苍烛。
会议室里,男人黑着一张俊脸,看见白苍烛的时候缓和一点,至少有人能来谈了。
白父去出差,最近都不在白氏大楼,白苍烛无奈被从学校里叫了出来,结果必要文件还缺斤少两,幸好回白家顺路,不然时间还真赶不上。
“闫总您好,这是您要的文件,我和您说一下大致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