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说话的时候，徐逢念看着它的熊脸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但他没来得及多想，刚听见那句“杀死主角”脑子就炸了，“不可能”三个字随即就喊了出来，剩下的意识就只顾得上生气了。
什么东西！
说好的因为主角意志才产生的系统呢？这剧情刚哪儿到哪儿，哪里至于就活啊死啊的？更何况，活生生的人啊这是，怎么能随便说两句话就决定他的生死？
它凭什么觉得可以如此决定卫安平的生死？
他冷笑着问系统：“先不说死不死，中途换主角这可是大忌，你就不怕被打负分？”
系统一双黑豆眼静静看着他，平静地回答：“反正也不能更差了。”
徐逢念被它噎得说不出话来，哼了一声，转头看着屏幕里痛苦得眼角发红的卫安平，还是忍不住和它讨价还价：“果真没有其他办法吗？我是作者啊，难道我也只有这么一点儿权限吗？”
系统蹲在地上动了动耳朵：“可行的办法都已经告诉你了，看你怎么选了。”
徐逢念气得牙根痒痒，但他看着卫安平的模样，也只能一咬牙一闭眼：“算了！我来！”
但没等系统说话，他又道：“但是他……他对我有，别的心思。我愿意如此是为了救他，并不能让他误会。你有办法让他事后忘记这件事吗？对于你来说，这时候应该也不过是删除几行代码就能解决了吧？”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我没有删除代码的权限。”
徐逢念现在非常痛恨自己为什么上辈子进了化学这个天坑而不是去学计算机：“几行代码而已，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你何用啊？”
他随后叹了口气：“算了，我看你不是来解决问题来的，就这样吧，大家一块死。”说着摘了佩剑，一屁股坐在地上望天。
系统似乎被他戳到了痛脚，又沉默了一会儿：“不能删除，但是可以修改。”
它抬头看向徐逢念：“让他忘记是不可能，但是我应该可以让他以为是在做梦。”
做梦？
春天的梦……
也不是不行。
徐逢念犹豫了一下，却忽然听见屏幕中卫安平呻吟了一声。他一瞬间脑海一白，连忙应道：“那就这样！我去帮他解决……那啥问题，你要让他以为是做了个春天的梦。”
系统咔吱地点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