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子弦碰到应芸的事就很难冷静,她是真不明白应芸怎么会变成这样。应芸在她的心中地位特殊,她是独生女,小时父母工作忙,寒暑假就把她往乡下大伯家送,她就跟着姐姐应芸漫山遍野的跑,拔萝卜采野果钓龙虾,可以说应芸几乎是她童年最好的玩伴;随着两人年纪渐长,有些少女不可言说的秘密心事,她也会向应芸倾吐,她至今都记得两人偷偷摸摸在被窝里看言情的快乐,那种隐秘的快乐。

    应芸是她的姐姐,是她的玩伴,某些时候甚至还承担了妈妈的角色。

    可是在应芸结婚后,一切就变了。她开始愁苦,开始抱怨,月子里和黄国庆争吵,吵到两家亲家差点成仇家,应子弦已经数不清她多少次抱着妙妙回娘家了。应子弦清晰地看到了一个少女鲜活灵魂的陨落,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在婚姻中郁郁、抱怨的中年妇女。

    应子弦实在看不下去,几次劝过应芸离婚,可都被应芸轻描淡写挡了回来:“夫妻哪有不吵架的,我俩之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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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有什么原则上的分歧和矛盾,就是一些琐事。”

    这次也一样,应芸道:“妙妙都五岁了,谈什么离婚啊,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应子弦厌烦了这种说法:“如果你真为妙妙好,就该给她一个健康的家庭,而不是勉强维系完整但硝烟不断的家庭。”

    “可是她爸爸对妙妙很好啊,妙妙也很喜欢他。小弦,国庆没有出轨,没有家暴,也没有找小姐。总不能没有什么原则上的严重矛盾就草率离婚吧。”

    应子弦道:“没有原则上的错误就不能离婚?可是你看看你自己,生活质量下降了这么多,你这衣服还是五年前我陪你去买的吧?你说黄国庆脾气倔,上次两个月没和你开口说话,你为了黄国庆调工作的事四处求人,你一下班就得回家做饭操持家务,你现在就像个黄脸婆,这也没关系吗?!”

    应芸平静地看着应子弦:“你不懂。等你结婚了就知道了。”

    应子弦打了一个寒战,她想象着自己也将踏入婚姻,被生活搓磨得满脸风霜,忽然一阵恐惧。

    “不,我不会结婚的。”应子弦摇头。

    应芸还是这么平静:“你以后会知道的。”

    应子弦恐惧地看了应芸一眼,后者脸上那种死水般的麻木和怜悯的似乎能看透自己未来的神色让她感觉压抑,她几乎逃一般地出了房间。

    客厅里,周华在收拾东西,看到应子弦一脸惶惶的样子,问道:“你干嘛?”

    应子弦环视一圈,没看到应哲明:“爸呢?”

    “还能干嘛,房间里下围棋。一天到晚下棋,家里的事情一点都不管。懊恼起来我也不烧饭了!让他炒围棋当饭吃吧!”

    应哲明年轻的时候爱打麻将,周华说炒麻将给他当饭吃;现在年纪大了喜欢下围棋,周华的说法也与时俱进变成了炒围棋当饭吃。

    应子弦一边帮周华收拾,一边道:“妈,我是真的觉得姐脑子进水了,结个婚怎么就成这样了,结不结婚真的相差这么多吗!我劝她离婚她还不肯。”

    周华道:“他们夫妻俩好好的,你劝他们离婚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