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墨领着十来个孩子走进去，短暂地打破了平静，他一边做着噤声的手势，一边安排他们参观和写生的位置。
这时林绀也过来帮忙，安顿好后轻声问：“你的画在哪？”
于墨显得腼腆，朝前指了指示意他画在前厅。
于墨在孩子附近坐下，静静看着他们作画，沈瑜没敢打扰，只在不远处靠墙站着看他，眼里尽是宠溺。
“操，画空降了还不够，人还来刷存在感。”
“谁啊？”
“那边坐墙角那个长头发娘炮。”
沈瑜越听越不对劲，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几个衣着光鲜的青年正从办公区走出来，对着于墨的方向小声议论，他竖起了耳朵。
“呀，这小漂亮好脸生，是你们家什么人吗？”
“鬼他妈知道是什么人，我爸大概脑袋进水了会看上他的画。”
“画得不好吗？”
“一画水墨的，工笔也不是写意也不是，不伦不类的。”
“该不会是你爸的小情人吧？”
“操……不会说话就别说。”
沈瑜听不下去，他瞄了一眼于墨，于墨撒下了头发低着头，虽然看不到表情但沈瑜隐隐觉得他应是听到了，眸子一冷瞪了他们一眼，扬起了声线道：“真臭，怎么这种地儿会有蛆放屁。”
“你说什么？”旁边的青年立马没好声地回应。
这青年叫谭湛，是这美术馆馆长谭萦敏的儿子。
沈瑜微微笑，侧目看他回道：“我说蛆，你这么大反应，你跟蛆很熟？”
“你……”谭湛气得一时语塞，身边的朋友看到了沈瑜赶紧拉住了他，他也看了一眼沈瑜似是不好惹，闷哼一声没再吱声。
沈瑜朝他们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到于墨身边摸摸他的头没说话，紧接着就去找林绀，好不容易才找到于墨放在美术馆的两幅画。
那是一夏一冬，夏是荷花池里群鱼戏水，冬是皑皑雪地中鸟儿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