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琮却掏出一封书信,说:“此事是真。”
她刚离开gUi兹国的时候,李瑛就秘发了封书信给她。
李瑛说,他绝不会同意突厥左将军的无理要求。
这不光是对昭yAn公主的侮辱,也是对大唐帝国的侮辱。
阿史那多摩要李琮,不是因为她是一位公主,而是因为她是一位功臣。如果为了一时忍辱偷生的和平,就可以舍弃曾经立下汗马功劳的将军,那这样求来的和平又有什么意义?
纵是这次遂了阿史那多摩的意,焉知下一回他又要想要谁?
二兄就算是Si在战场上,Si在阿史那的刀下,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被突厥人带走!
算来上书请命,朝中打点,李瑛应该刚刚领了虎符从长安出发才是。
“如此说来,晋王与殿下手足之情,真是叫人感动。”
李琮叹道:“二兄对我情深至此,可有些事终究只我一人去做。”
她拜过刘、霍两位副将,直奔突厥主帐而去。
夜sE深沉,群星黯淡。
李琮身着夜行衣,戴好人皮面具,她的眼睛闪着饿狼一样的荧光,惊得月亮都要避开她无意收起的锋芒。
自从恢复视力之后,李琮就发现她的夜视能力b之从前好上许多。
恐怕,这也是阿鼻鬼洞赠与她的礼物之一。
唐军与突厥军的驻扎营地不过差了一条滚滚h河。
李琮涉水而去,避开耳目,俄顷就潜入突厥大营之中。营中灯火通明,欢歌笑语,她远远望去,只见主帐那头最是热闹,大摆宴席,饮酒作乐。
阿史那真是春风得意。
李琮冷哼一声,按着那张地图,直奔关押太子李珏的营帐而去。
“舒儿哥,你看他们天天陪着左将军喝酒吃宴,快活得很!怎么轮到咱哥俩嘛好事儿没有,还得替唐人看管他们的废物太子!”
“呼延陀,你莫不是多喝了几杯酒,发了酒癫?阿史那将军的令,哪有不从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