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堆堆篝火旁,一个个正在开怀大笑,喝酒吃肉的鞑靼人,瓦剌人,因为常年练习射箭的手指在微微颤抖着。
而大量劣质白薯酒,又换来了草原上盛产的羊毛,马匹,为他的纺织工厂提供了充足的原材料。
他好似瞧见了第一次工业革命的曙光。
此时。
沈烈的嘴角便又微微抽搐起来,轻声道:“卖这白薯烈酒……总比卖粮食,卖精铁强吧。”
随着沈烈裂开嘴,笑着道:“陛下可知……此酒易上瘾,这酒瘾若是发作……那可真是生不如死呀。”
倘若几年后,草原上多了些拉不动弓箭,骑不动马的酒蒙子,那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当然了。
也有可能让一些鞑靼人,变成嗜酒如命的哥萨克,一口焖下去老白干便热血上涌,不顾生死了,抡起马刀便往前冲。
可这世上的事本就是如此。
有利有弊。
权衡利弊之下,沈烈还是觉得和巨大的经济效益比起来,往草原上大量贩卖老白干是一笔划算的好买卖。
况且。
从洪武,永乐年间再到万历十一年的明军,从来不惧怕勇猛冲锋的鞑靼人,只害怕聚散如风,四处乱蹿,根本抓不着的草原轻骑。
甚至于。
沈烈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恶意满满的想象着,那些嗜酒如命的草原酒蒙子跑着跑着酒瘾发作。
却忽然发现酒囊里没酒了……
那该是如何的绝望。
这件事沈烈想的很明白,这白薯酿造的烈酒,便是他向着鞑靼,瓦剌各部输出的一剂好药。
一举多得。
这么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