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门就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六旬的老太太,头发花白,瘦小单薄,面上表情沉重麻木。
见着陈欢后,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你是?”
陈欢往后退了一步,看了眼门头上的门牌号,见确实是25号后,才小心问道:“请问这是澜先生家吗?”
老太面露警惕,“你是何人?”
陈欢立马拱手道:“我是澜先生的读者,敬仰澜先生已久,今日特来拜访。”
老太上下打量了陈欢几眼,又扭头往身后的小院子里望了望后,才道:“你先等着吧。”
说罢,又关上了门。
陈欢本以为来开门的会是伊投初升的人,没想到会是一个老太太,倒是让她有些惊讶。
这个伊投初升对裴君澜的看守也太松懈了些,是太过轻视裴君澜的价值还是另有他意?
陈欢没有等多久,门就再次打开了,这次开门的是一名青年,瞧着二十八九的样子,身穿一身洗到发白的藏青色长衫,头发微长的耷拉在眼前,面容清秀,只是带着倦容,下巴上还冒着泛青的胡茬。
看来他便是裴君澜了,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身穿外族军装的男人,显然就是伊投初升派来看守裴君澜的人。
“你是?”裴君澜看着陈欢,面露疑惑。
陈欢再次拱手,笑问:“想来您便是澜先生吧?我名黄圭,庆都人士,久仰澜先生的大名,今日特来拜访。”
裴君澜许是没料到这种时期还会有人来拜访他,一时有些意外。
他侧头看了眼身后的两人,抿了抿唇后,道:“家中今日有客...”
他的话还没说完,身后的一名外族人便开口了,“来者是客,澜先生何不将人请进来。”
他说着一口流利的国语,一点口音不带,看来不是一个普通的外族士兵,多少是有点军衔在身上的。
裴君澜闻言蹙紧了眉,扭头看向陈欢,面露犹豫。
陈欢见状,立马道:“其实我听说了澜先生近来可能不方便见外客,不过...”
说着,她脸色一转面带悲伤,抬手掩唇咳嗽了一阵,这几下她咳的用力,把喉咙都咳痛了,硬生生的将眼泪咳了出来,才抬头再次看向几人。
“我身患重病,恐活不了太久了,若是不来见澜先生一面,恐今后再无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