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氏被吓坏了,连忙用手帕按住伤口。
幸好家里还有金疮药。
姜芙洗了伤口,赶紧给姜魁涂上,终于止住了血。
“你这孩子,到底在想啥?早上吃饭的时候就愣神,把个空碗往嘴里放,我还以为你犯困。”
邱氏搡了搡高大的姜魁,心疼不已。
姜魁任由她动作,表情木呆呆的,似乎也不觉得疼。
听说儿子不对劲儿,姜老实也早早就关了铺子,急急赶回家里。
“娘是妇道人家,没见识,你有啥想不开的,和你爹好好唠唠,啊?”
邱氏焦心不已。
儿子虽然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到底养了这么多年,她早就把姜魁当成亲的。
话音刚落,姜魁已经一下子跪在地上,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爹娘,儿子不孝,儿子想……想投军,想去北峡关!”
院子里静得吓人。
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北峡关是天堑,也极其险要,是我朝门户。
一旦北峡关被破,胡人就可以一路长驱直下,甚至杀到京城,天子脚下。
驻守在北峡关的将领可以战死,但绝不会后退半步。
邱氏率先哭出声:“娘、娘舍不得你……”
她似乎又觉得这样不对,赶紧捂住了脸,不敢放声大哭。
姜老实那张满是沟壑,被岁月风霜侵蚀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不属于他的豪迈之色。
“我儿是条汉子!”
他哑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