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要一笔勾销了?
他还以为她又琢磨出什么新的折磨人的法子了?
信,还是不信?
“嫁妆是你要的?”
陆砚再次确认。
姜芙点头。
他微微颔首:“好,就照你说的,大家以后互不相欠,最好别再有任何交集。”
犹豫一下,陆砚又补充一句:“我会尽快离开。”
不管是老师还是许先生,或是自己的那些手下,都劝他离开这里。
只是他一直没有拿定主意,既然连母亲的遗物都得到了,那确实没有必要再逗留于此。
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姜芙帮他完成了这件事。
双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两个人似乎有了默契,继续往前走。
很快,陆砚就站在了姜如月的故居前。
以他的身手,什么门什么锁都不可能拦住他,但陆砚不愿意鬼鬼祟祟地走进这里,那是对母亲的一种亵渎。
现在,他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来看一看母亲曾经生活的地方了。
姜芙的婢女动作麻利,已经把屋里简单打扫过了。
这里并不脏,只是因为常年无人居住,没有人气,有一种寂静凄清的感觉。
陆砚慢慢地走了进去,他看见了搁在窗下贵妃榻上的一个针线笸箩,里面还放着没做完的针线,是一方帕子。
他将那帕子小心地叠起来,放在怀中。
姜芙站在门口,她没有进去,也不想打扰陆砚。
她知道,陆砚是第一次进到这个小院子里,当初姜如月带着八岁的他回到侯府,已经是拼着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