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淮在听秦天宝说连屋里都有人守着，整个人身上都冲起一股戾气。
他手掌紧紧握住，咬着牙才能勉强忍住眼中泪意。
把清欢给的那些金花生一颗一颗剥开，里面露出来的是空心的金花生，一磕就成两半，在花生肚里藏着小纸条。
头一张写着“万莫轻举妄动。”
第二张是“昭，七，不如愿。”
……
一张一张看下去，一共五张，楚清淮渐渐明白了清欢想做之事。“阿欢，我会叫你如愿的。”
只要是清欢想要的，楚清淮都会去做。
隔天，楚清淮跟着秦槐在外头走动送年礼，刚刚从芒城的一位富商家里出来，就觉着街边有道眼神火辣辣盯着自己。
转过一条街，那个人还在跟着。
楚清淮叫秦槐先走，自己将人引进一条偏僻的小巷。
“不知是哪位兄台？敢问一路随着在下有何贵干？”楚清淮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巷子口。
过了一会儿，才有一个纤瘦的少年人，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叫了声：“祖，祖父。”
等着少年从阴影中走出来，楚清淮不免有些心惊：“小柳儿？”
那少年长开了些，一张脸与楚清欢足足七分像，除了那双眼睛和眉不同，其余皆是相似，不是桐柳又是谁？桐柳确定了眼前人是自己熟悉的那个，连忙朝他奔来，一双大眼睛里泪水不停滚落。
“你怎么独自一人在这里？”楚清淮才问完，外头就传来一声声呼唤。
“小少爷。”
“小少爷。”
桐柳连忙止住泪，高声应：“彩，彩花。”
不一会儿，一个拿着一顶帷冒的小厮与一个婢女也出现在巷子口，二人身后还有个带着帷冒的高大男子。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随我来。”楚清淮当即带着一行人绕过小巷，到了他自己在外头置办的一个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