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去安排。”
成充寡言,说完后便退到一边。
腿上的疼痛再次传来,他阖眸皱眉让他退下。
“姑娘,殿下让您回去。”
成充出来说了一句便离开了。
崔滢还以为自己要在这院子里跪一夜,没想到他让她起来了。
听到这句,冬月赶忙上前撑伞,将她扶起来,她这身皮肉,那是仔细将养出来的,跪了两个时辰便已经能让人想象到她腿上的淤青。
孔嬷嬷看着这一幕没有多说,崔滢对着紧闭的房门行了一礼才回去。
冬月心疼的扶着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后翻找着药物,当撩开崔滢的裙子看到那片淤青的时候,她倒是先哭了。
“姑娘还不曾受过这样的伤。”
她虽然知道崔云良养姑娘是为了什么,但确实在太守府那七年,她从未受过这样的惩罚。
“这种话,今后不许再说,小心隔墙有耳。”
崔滢只说了一句,便从冬月的手中接过药膏自己擦着,冰凉的药膏带走几分灼热的痛感,她没有多说什么。
她如今需得小心行事才是。
还是想想该怎么才能让楚烆接受她才是。
入夜,楚烆躺在床上,屋外的雨声淅淅沥沥的响着,他眉头紧皱。
不知梦到了什么,男人喘了一口气,睁开眼,入目是头顶的帐子,上面坠着个鎏金镂空花鸟球形的银香囊,里头燃着安神助眠的香。
香气袅袅还未散完,却令他没有半分困意。
回到大朔这五年,在东夷国的那些经历就像是怎么都抹不去一般缠绕着他。
只是前几日,似乎有她在身边,他倒是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也不知是什么熏香,甜腻却不令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