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敏猛然起身,手里的杯子被攥得粉碎,碎片割破了掌心。

    晚儿惊叫起来,连忙冲红韵喊:“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

    “不用了。”谢砚敏立刻制止了晚儿。

    晚儿满眼忧虑地捧着她的手,眼圈都泛起了红晕。

    谢砚敏低眸瞥了那受伤的手一眼,随手拾起一块手帕草草擦拭后包扎,随即对红韵吩咐道:“你去悄悄探查一下宰相府的动静。”

    晚儿和红韵何等机灵,怎猜不透缘由,但若连宰相都被拉拢,朝中恐怕真是风雨飘摇,而她们作为侍女,即便知晓也只能深埋心底。

    谢砚敏静坐沉思良久,终是启唇言道:“宰相体质素弱,极少露面,近年更是连早朝都不出席,如此看来,他应非贪权恋势之辈,此事或许与他无干。”

    晚儿仔细琢磨一番,终究忍不住劝阻:“小姐,此事还是莫要深究为妙,万一被人察觉,我们恐将大祸临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