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闯老婆呜咽着,喃喃道:“怎么办......我不知道怎么办了,他们都说他没救了,但你是没看到他那样,他躺在床上喘着气,话都说不出来,但我知道他想活,他想活下去啊......”

    阮舒怡鼻尖发涩,努力忍住,安抚她,“嫂子,你也熬这么久了,你先休息一下吧。”

    闫闯老婆还是哭,她捂住了脸,“阮阮......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阮舒怡问:“什么?”

    “前天,我接到基金会的电话了,”她抬起头,满脸的泪,“他们说有和闫闯匹配的骨髓了,医院这边很快也会有消息......你说可不可笑?”

    她真的笑了起来,满目苍凉,“闫闯现在已经不能做手术了,他身体成这样子了......他们说有骨髓了......我都没敢和他说......这让他怎么接受得了......”

    阮舒怡感觉心脏好像都凝结了一样,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闫闯老婆低下头,身子有些踉跄。

    阮舒怡忙扶了一把。

    闫闯儿子也很懂事,赶忙从另一边扶住妈妈。

    “扶你妈妈去那边椅子上坐着休息一下吧,”阮舒怡对闫闯儿子说:“给她倒杯水,我去看看你爸爸。”

    孩子扶着自己母亲走开了,阮舒怡却没立刻进病房。

    她脑子还回响着闫闯老婆刚刚说的话。

    原来......

    闫闯等到骨髓了,只是,这骨髓来得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