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挨了打,你还问我是不是回陆家!连你也觉得本宫除了陆家就无处可去是吗?!”
“主子,奴婢不是那个意思,而是——”
“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大公主痛哭,边哭边说,“因为我就是无处可去,所以我一直顺着陆屿,捧着陆屿,想法设法的托举他!”
“主子……”
“陆屿也是一直这么拿捏我的。我所感受到的喜欢、尊重以及爱,都是我自己营造出来的,他根本什么都不用做,他只要对我笑一笑,我就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主子——”
“我堂堂公主,即便是失了封号,我也还是皇室的公主,代表的是皇室的脸面和容氏的尊严,他区区一个尚书郎,竟敢打我!他打的不是我,他打的是皇室的脸面与尊严!”
“主子……”
“香菱,我要去敲登闻鼓!我要告陆家杀妻!我要与他义绝!”
看着形似癫狂的大公主,香菱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默默看着。
她以为等大公主发泄完情绪就好了,毕竟大公主惯会自我安抚,天大的事,冷静两天也就过去了。
结果这次不一样,大公主真的让马车去了西华门,下了马车就直扑登闻鼓!
咚!咚!咚!
登闻鼓低沉悠扬的响声从西华门响起,散开,将全城都惊着了。
新帝还未正式登基,竟就有人要上诉冤情了?
正是晌午,一天中最空闲的时候,附近的人都涌了过来。
容铮也放下手中要事,带着群臣往西华门赶。
百姓与新君认出大公主时,都有些惊讶。
大公主一直敲鼓,一直到看到容铮时才停下,她膝行过去:“皇兄,我要状告陆屿,虐打发妻,藐视皇室!”
陆屿在朝中的形象一向温雅有度,反倒是大公主出自皇室,对外时总是抬着下巴,用下目线看人,所以大家听到她说陆屿藐视皇室,大家第一反应就是她撒谎。
但当她抬起脸,大家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和伤痕时,大家都倒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