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有其他人望过来了,谢瑶华纵是有再多的问题想问,这会也是不得不先按捺住。
只是站得久了,心未免就有些焦灼。
容铮他不会有事吧?
咣当!
御书房内官家突然摔了只花瓶。
他指着容铮,额角青筋直跳:“容铮,你莫要以为我真不会动你!”
容铮低头。
摔在脚下的花瓶绝对算不上精致,瞧起来还很普通,上头的纹理还很粗糙。
他觉得眼熟,弯腰捡起来仔细看了下,认出来了。
这是他三四岁的时候,和父皇、母亲一起做又一起烧制的陶瓶,世上仅有一个。
如今就是残裂在他脚边。
一如他与眼前这男人之间支离破碎的父子之情。
容铮把其他碎片一片片捡起来,用衣服包好。
他直视官家:“您是君,我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从来不认为你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容铮说完告了个罪就要离开。
“铮儿!”官家叫住他:“那只花瓶——”
“花瓶已碎,为免硌伤您的脚,臣便拿去清理了。官家,臣告退。”
“容铮!你非要这样跟我说话吗?我是你父亲!你以前都喊我爹爹!”
“在你娶了新的妻子,告诉我那就是我母后时,我的爹爹便死了。”
“容铮!我那都是为了你!你需要一个母亲!而且你也需要人照顾!此前你也很喜欢雪芙不是吗?”
“你为的是你的皇位,我只不过是幌子。我再需要母亲,也不可能三个月不到,就忘记自己的生母,亲亲热热的唤另一个人为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