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也是看不上薜嘉仪的,要貌无貌,有才无才,人品也一般,仗着有个得宠的贵妃姐姐,便横行霸道。
这样的女子,便是给施宥安做妾都不配,更遑论当正妻。
一直未说话的薜母,此时有些忍无可忍地开口了。
“施大人若看不上我家嘉仪,直说便是,何苦如此作践她?”
施宥安看了一眼薜母,语气淡淡地提醒道。
“我若未记错,薜夫人的独子,薜小姐的亲弟逝世不过一月?”
薜母闻言,脸色一白,眼里浮上几分悲痛。
薜嘉仪也脸色一凝,眼里隐隐有泪光闪动。
“按礼制,薜小姐需得为亲弟守孝九个月,如今不过一个月,自己急着寻亲嫁人不说,还操心起无关人员的婚事。”
“如此薄情寡义的女子,怎配为我妻子?”
这话说得太重了。
一直纵着施宥安的施母听了这话,脸色大变,厉声喝了一句。
“宥安,闭嘴。”
然而为时已晚,薜嘉仪已经落起了泪,哭出了声。
见众人看向她,更是捂住了脸,哭着跑了出去。
薜母也被施宥安这话气到了,蓦地站起了身,双手指着施宥安,颤着声音说道。
“施宥安,你,好,好,好……”
她气得全身发抖,“好”了半天,都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最后说了一句“你给我等着”,便一甩衣袖,怒气冲冲地离去。
前厅里一时陷入死寂。
只有施宥安,拿起茶杯,仍慢条斯理地喝起了茶。
施母看着施宥安,拧着眉头,好半晌后,才有些无力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