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辰山点头,转身便出去处理了。
施宥安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好情绪后,回了卧房。
叶青菱刚洗漱完,拿着干毛巾绞着湿发,看到他进门,头也没回。
只是透过铜镜,看到英挺的眉宇似有愁绪,忍不住问道。
“大人有烦心事?”
施宥安看着她,又想起于辰山说的,她一脚便废了薜坤子孙根的事,伸手揉了揉眉头。
“青菱这几日别出门了。白日轻薄你的薜坤,被你伤了子孙根,正在全城寻你。”
叶青菱拿着毛巾的手微顿,回过身看着施宥安。
“伤了子孙根?”
这位薜国舅的子孙根,也未免太脆弱了些,她只是顶了一下,就这样伤着了?
施宥安在桌旁的圈椅上坐了下来,点头回道。
“徐太医说,他此生怕是再也不能人道,也无法传宗接代,延续香火了。”
叶青菱沉默了。
她顶那一下,就这样把薜坤,给废了?
她又回想了下薜坤的身份,好像是薜国丈家唯一的嫡子,宫中薜贵妃唯一的亲弟弟。
“我给大人添麻烦了。为了不拖累大人,我愿独自离开云州。”
施宥安没说话,只定定地看着她。
叶青菱也没再说话,只低头擦着湿发,等着施宥安的答复。
半晌,施宥安轻叹了一声,朝她伸出了手:“过来。”
叶青菱乖巧地起身,走到他面前。
施宥安伸手,将她搂进怀中,又伸手拿过她手上的毛巾,替她擦起了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