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个砖色。”王肆把新提的iPhone26往桌上一拍,跟古代阔少上街往桌上扔金锭子似的,嚣张地叉着腿靠进发廊的高脚皮椅子里。
给他染发的Tony也是老熟人了,看他这幅模样,一边乐一边熟练地准备各种染头发的东西。
“王少,上个月才染完红的,怎么又想起来染了?”
王肆还没开口,后头坐着玩手机的兄弟们就你一句我一句地接起来:
“最近那个什么,小蓝书,不是流行这个吗?听说妹子都爱这挂。”
“王哥说纯红的太张扬,砖红的有气质,低调内敛。”
“不是看隔壁附高那个姐姐一老挎个小红包吗?”
“姐姐?哪个姐姐?王哥又看上哪个了?”
“细说!”
……
王肆没搭理他们,俩眼一闭,准备眯一会儿。昨天晚上几个哥们儿又通了一宵,现在正是犯困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耳朵里听着兄弟们嗡嗡闹个不停,时不时随便应两句Tony的问话,不知不觉,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张开眼,晃走脑袋里最后一点迷糊,再一抬头看镜子,王肆人傻了。
“艹,不是让你染个砖红吗?这怎么是黄的!”
Tony一脸无辜,拿出手机指着上面的砖头图片。
“你看,砖头,不就这个色儿吗?”
看着照片上橘亮橘亮、整整齐齐码成一摞的砖头,王肆眼前一黑。
……
……
王肆顶着一头亮眼的橘毛走在街上,黑着张脸,默默把那家发廊拉入黑名单。两个小弟跟在他后头,嬉皮笑脸的,说些好听话哄他开心,王肆一句也没听进去。
听得不耐烦了,他摆摆手,压着嗓子吼了一声:“行了!”
身后的动静儿全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