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了,父皇怎还在批阅奏折,身边伺候人也不知道劝劝。”
太太监听了这话,急着叫冤:“殿下这可是冤枉奴才了,奴才劝过数回,陛下恼了还说要掌奴才的嘴。奴才是不怕疼,就是怕伤了脸碍了陛下的眼。”
“你这刁奴,倒学会在太子跟前告状了。”
晋安帝哈哈笑了两声,也没恼,冲着谢弥扬了扬手里的朱笔:“是朕执意如此,怪不得他们。”
他与谢弥如寻常父子般说着话,像是没看见还跪着的几人。
姜稚看着谢宴辞的背影,眸色一沉抿了抿唇。
“来来,这烛火晃的朕眼睛疼,这里还有两封折子,你读给朕听听。”
晋安帝从一沓折子里抽出两封交给大太监,让他给了谢弥。
谢弥双手接过,先是告了罪,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读罢,朕听着。”
晋安帝用帕子擦着指尖的墨迹,见谢弥久久未开口,便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察觉到气氛不对,大太监上了热茶赶紧退了下去。
直到殿门发出沉重的一声响,谢弥才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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